韩烈他们一进入会场,就被安排到了附近的散客区域,根本没有选择看区的余地。毕竟人满为患,这里似乎仅有过道和座位的位置,就和大型的体育看场一般。
这个会场整体呈现为一个鹅蛋的形状,算是一个椭圆的球体,头顶上似乎是敞开的,顶上是一副宏伟的夜景星空图,韩烈仔细观察过了,这个应该是真的,因为他并没有发现什么电子液晶屏什么之类的东西,而且在没有通风口的情况下有微风吹来。
“假的。”镰等坐定了才悄悄地和韩烈说道,“刚才我也感知了一下,我们应该在一个全封闭的会场内。”
“嗯?可是你确定。”韩烈有点难以置信,自己人类的经验,加上现在是鬼的身份,应该不至于会分不清这天空是否是人造的。倒是镰的一句话,吓了韩烈一跳,“那是幻术,这个地方都被人施加了幻术。”镰故意问了个不太可能的问题,“同样,你确定我们真的身在此地吗?”
“难道不是么?”韩烈有点意外的看着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难道是我这个层级的所无法跳脱的幻术?”
镰笑笑并不回答,望着已经被送到中央展台的货物,“但是在场的货物倒是有可能都是真的。这种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方式大概是为了保护客户的隐私吧。”
“安全倒是安全了不少,可是你我来此的目的可就……哎~这就难办了。”韩烈有点郁闷,还指望能查出点什么,“希望我们各自名目上的都能有所线索吧。”
镰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戳了戳韩烈的手肘,“提醒你一句,安全可不是荒原的特色,凡是和他们搭界的事,往往比想象的水更深,更麻烦,安全?你要知道全世界年年有多少死者和荒原有联系?”不等韩烈猜测,镰悄悄竖起了一根手指,“一千万。”
韩烈听了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那可是五分之一左右的占比,镰见到韩烈应该对荒原有所了解了,“所以说,在这里我们不要多管闲事,哪怕我也没太多的把握能惹了事全身而退,因为荒原的一大特色就是,随时随地、何人何物都能变成他们的商品。”
韩烈不禁咽了口口水,但是转念一想,“那这么说,那些货的线索还是很多了。”
“对啊,所以关键就是不要……”镰忽然见到了台上的一样东西,心里不禁咯噔了一下,或许自己先前的猜测是真的了,“赤般若……是那只。”展台上运上来的一件商品赫然就是之前在学校的那只赤般若,现在的它已经恢复了一点体型,而且依旧被塞在了一面铜镜之中陈列在那。难道他们是在筹集资金么?镰不禁得怀疑那帮人消失了一个多月是在暗地里筹集物资了。
韩烈忽然动动镰指了指被推入展台中央底下电梯的大笼子,“怎么?还有这种东西?”
镰示意韩烈不要多言,“周围有修者在清点现场。掩饰住自己的鬼气。”韩烈点了点头,便不再多言,只是在边屏蔽自身鬼魂特有气息的同时,密切注意着,四周有没有他所要找的那几件被走私的物品。
镰可就没有太多必要刻意去掩饰了,镰随身携带着一只装有灵火的挂坠,那是兰若蝶校园镜鬼事件结束离开时留给镰的护身用的,因为这灵火不光有活性化的作用,还因具有生气的原因可以掩饰镰的身份。镰虽然不能在这时用鬼术之类具有识别性的方法去感知周围,但是光靠魂魄的魂力,用神识却感知也不是不可以的。
忽然有一股熟悉的灵力波动在附近闪烁着,似乎有意掩饰,但估计也在用灵力感知什么所以还是有点暴露了。
镰顺着这股有点熟悉的灵力去感知源头,不一会儿便确定的大致的方位,应该里他们这边散客的区域不愿,是那边,镰向右后方的包厢平台望去,那是一间敞开的平台,唯一的遮挡之物便是青黑色的帷帐和羊脂玉做的珠帘门。
就在镰望去的瞬间,似乎对方也察觉到了镰,镰微微向上方行礼,以示友好。上方帷幔之中也隐隐有人影回礼。不消片刻,上座便派了一人,静悄悄得往镰他们所在的地方而来,并就在他们旁边坐下了。
这自然不能瞒过镰的察觉,此人掩面素服,一身灵力醇厚,声音也做了修饰,应该是自小修习的家族修士,实力不错,按他们修士的划分应该已经跨过入门三阶。镰并没有打打断已经在收集情报和线索的韩烈,而是向身侧的此人传音道,“道友?可是上座的高人有何吩咐么?”
这不传音,不要紧,这一传音倒是将这人吓了一跳,悄悄向镰行了晚辈之礼,“前辈,我家恩师想请二位上座一叙。”说罢便将随身携带的两块块玉佩递给了镰,“二位前辈,持此牌便不用担心主办方会阻拦二位。请二位随晚辈一同。”
镰看了一眼玉牌,不免心里一喜,没想到在这种地方会遇到古人之后,难怪熟悉得很。镰拍了拍韩烈,“烈,有老好人请我们过去一坐,或许我们来此的目的能事半功倍。”韩烈看了一下刚刚收集的展品目录和持有人以及预定起价卖家的信息。
韩烈看了一眼来人的样貌,“晓东,我们的目标确实有点难办,大部分都有事先预定的起喊价的卖家了,估计是内定的比较多。这事怕是我们很难在短时间准备好对策和收集信息。关键是我们作为散客显眼了。”韩烈小声向镰陈述着自己的看法,“如果有人帮忙应该要好不少。”
镰见韩烈并没有太过在意和质疑对方,点了点头,“请。”
“二位前辈请!”来人客气地做了个引荐的手势,便在前引路,没有什么七拐八绕,上了台阶一拐便是一扇金属的大门,门外则是主办方的人,要分辨是不是主办方的人,只要看他们有没有带印制着标志的手环,或是服饰,而这两个制服心口印着金色园林大门标志的大汉自然是了。倒是和他说的一样,出示了玉牌便毕恭毕敬的让他们进去了。
进了里屋关上门,来人便扯掉了面罩,一副清秀俏丽的年轻面貌便露了出来。“师父、师尊,人已经请来了。”镰随意看了一下在场的几位,一共七个人。除了这位年轻的女子,便只有两位年纪偏小的道童,其他的三位都是年过三旬的中年男女,展现出来的实力都是过了入门三阶的,这估计都是表面上的。唯有中间侧坐在太师椅上的那位男子,看上去也不算年长,但是实力绝对是不容置疑的,是当场除镰之外实力第一的,也是被年轻女子叫做师尊的人。
“真是有好多年不见了,小黑。”说罢,师尊便随手倒了一杯茶,便朝镰飞来。韩烈见状顿时警觉起来,想要将还无躲闪反应的镰拉开。却见镰挥手示意自己不要动,并听见镰的传音,“放心。”下一秒就见到镰将高速旋转飞来的茶杯接住了,镰微微抿了一口,随意得摇摇头,“桦娃儿,幸好不是你泡的,不然我可不敢喝。”
“放肆!”一位圆脸剑眉,颇有一副军人气质的男子,起身上前一步,不知何时用手中的折扇扇出一道掌印,朝镰面门卷来。镰也没当回事,倒是韩烈率先上前一步,用灵力化成一把P19C的手枪,一枪将掌印打偏了方向。眼看掌印要朝一位道童飞去。忽然便被飞出的一颗瓜子壳给打得消散了。
吐瓜子壳的是一位中等身材,一副懒散随意的男子,除了师尊估计也就他还坐在椅子上了,他摸了摸道童的脑袋示意道童到一开始的女子那边去。只见他将翘着的二郎腿放下,牛饮了一杯茶,说道,“葛师叔,我说您就不能脾气放温和点么?不就是个名字么。大师叔都不在意,您先急什么。”
“你!我说许师侄,你也老大不小了,能不能不要如此懒散。再说了,掌……师兄可是我们的门面怎么能被人随意诋毁呢?”显然姓葛的是个叫死理的脾气。
这一说,那位面容姣好的妇人便一脸不屑的瞪了一眼姓葛的,“怎么?我家老许就是这个脾气,要你管!老娘都没嫌他,你倒是先嘚瑟起来了是吧!还说他,你倒是不说你多大了还是个死脑筋。”
“你……别以为……”
“你什么你!”妇人猛地一拍桌子。
“好了!”久不言语的瘦弱书生样的男子打了个响指,顿时妇人和姓葛的便发出什么声音了,哑喊了几下,二人这才都好好坐了下来。
“龙儿,你将清月、水月带远点。”
“是的师父。”叫龙儿的女子闻言将二位道童带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书生上前微微行礼,“在下周离风,方才我家师兄妹让二位见笑了,还望不要往心里去。”
韩烈松了一口气,收起灵力,也微微行礼,“我姓张,单字一个烈,也是我们方才言语不当,还望勿怪,这位是……”
之间师尊招了招手,“镰,就不要管他们这些琐事了,来,我们还有是要商量呢。”
“这……”韩烈转念一想,倒也没有阻止,想来镰是真的认识对方的。
镰倒是不客气,只是对韩烈说道,“烈,你要做的事就和风娃子商量吧。”
书生听到这称呼,先是一愣,似乎想起了什么,有点不知所措,“请问,您真的昊大哥?”
镰笑了,只是边向道桦师尊那边走,边吟诵起来:
“昊日青天照,星河绕山流。
龙虎护平安,玄龟镇四方。
师从上三清,下山渡黎明。
樵问山人歌,通明宫中传。
还好,除了道桦还有人记得当年我这个旅人。”
周离风听了,差点喜极而涕,“那既然是昊大哥的事,我一定帮。”
韩烈一听倒也明白过来,为什么镰先前说是老友了,既然是“通明宫中传”,那这些人应当就是张天师张道陵,那一脉的人了,也就是天师府的人,天师府道长自然会更地府有所关系,不怪不怪。
周道长说着心情大好,带着韩烈到一旁商量起来。镰则是在其他人一脸惊讶的表情下,一屁股在了道桦师尊身旁的一侧的上座,看着道桦一副千言万语只在沉默中的样子,不由得好笑,“怎么?当年的小道童成了现在执掌一观的掌门道长,反倒沉默了不少,张道桦?”
“昔日一别已是百年?白驹过隙啊~那棱角呢?迟早会磨平的。你不也会心平气和了。”张道桦望了一眼下面,“要是当年,估计你都会不由分说得将这里掀个底朝天。”一副沧桑之感,油然而生。
“桦娃儿,我说你就不能不装腔做势吗?”镰将之前给他的玉牌扔在桌上,“你们现在有钱了?这可是上好的羊脂玉,虽然说真正天师府内门的人不多,可是也不会少于半百吧。”
张道桦在镰也装不了太久,一把将玉牌收了起来,凑过去,“你这家伙,就不能给我在晚辈面前留点面子么?”张道桦不动声色得一挥手,便将那妇人和葛道长的禁言术消了去,“我说,你没事跑这边来做什么?难道说你们那边也在追查荒原的事?”
镰一听,一副毫无心事得样子,看着下面刚刚准备完毕的会场,“哦~你们现在倒有余力来管荒原的破事了?”
“什么叫现在才有余力,我们之前只是管不着而已,诶……你这老小子倒是套起我的老底来了。”张道桦没好气得喝了口茶,“说,你们这是?有啥事也让我们凑个热闹……不不不,那个~帮个忙。”
“呵,”镰笑怒道,“都一百一十多岁的人了,还想着凑热闹?再说了,我们不是有约在先吗?不过多参与对方所在势力的么?”
“不说就不说,没意思。”张道桦撇了撇嘴,“我可是告诉你,这次荒原当中有一件拍卖物我们必须夺回来,你可不要坏我的事。”
“你是说你们的紫霄神雷剑的剑符找到了?”镰冷不防的问道,倒是害得张道桦呛了一口茶水,“咳咳,你这咳……嗯哼,你怎么会知道?”
镰一副毫不在意得看着底的拍卖会,“你说呢?别忘了当初我为什么会来你们山庙上,我们因为你们的这把仙宝可是蒙受了损失的。”镰有意无意将一些消息透露给他们天师府,“而这次,似乎当年那帮贼人也会在这里拍卖筹资,虽说是前些日子才找到他们的。”
张道桦听闻,不由得气息激扬了一瞬,“那帮杀千刀的居然还敢现身,也好叫他们这回留下点利息。不过……”张道桦鄙视一般得望了镰一眼,“你这老小子,学会耍滑头了。人手不够想拉我们下水。”
镰姗姗一笑,“你们不是早就下水了么。”
“切!算我们天师府欠你们的。”张道桦说完,瞥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偷听的妇人,“凤莲!”
“呃……爹,你叫我干嘛?”凤莲一副不关她事的样子左顾右盼。
“你女儿?”镰又看了眼方才懒懒散散的,现在已经半睡半醒的许道人,“你女婿?”
“怎么,不允许我结婚生子啊。”面对镰的疑问张道桦倒是一副小得意的样子。
“一家三位半步圣人,厉害啊。”镰悠悠然得说道,随后有点嫌弃得看向张道桦,摇了摇头“哎~”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给啊。你不想想现在是末法时代,我又没有他们天赋好。”张道桦显然也不避讳自己资质一般的事实只是笑笑,“我们还是先看看拍卖会吧!别到时候错过了什么。”
“也是。”说罢,镰也朝着下方的展台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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